四周围了许多百姓,争着挤着要看一眼,不少年轻的姑娘偷偷从楼阁上丢来花枝,一时间漫天花海,风光无两。
领头的榜眼显然没经历过这种架势,有几分放不开的窘迫,找着话题和两人聊天排解:“在下舟城李云赋,方才见两位仁兄交谈甚欢,十分神往,不知是否有幸与之相交。”
文通手拉着缰绳作揖:“久闻云赋兄大名,舟城神童,五岁能作诗,七岁写八股,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实乃我辈翘楚,能交云赋兄为友,是我的福分了。”
李云赋谦虚的说:“哪里哪里,都是夸大虚词罢了。”
沈是若有所思的说:“舟城云赋,你是宋阁老门生?”
李云赋怔住,他怎么知道:“不敢妄言,只是曾受宋首辅提点过一二。”
沈是摇摇头,快哉快哉的夹了两下马腹,我竟和宋阁老当年和他吹嘘的神童门生一样大了,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李云赋不明所以的看着文通问:“沈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兄这个人外冷内热,你多处处就知道了。”文通哥俩好的拍了下他。
李云赋也没放心上,和文通闲聊着:“文探花和沈状元认识很久了吗?”
“唔......细算来也有三年了,我能及第,全靠沈兄熏陶,可以算是我恩师了。”文通点点头。
沈是停下马来,向后望了一眼。
“同朝为官,有知己相伴,真是羡煞旁人。”李云赋感叹。
沈是警醒的说了句:“你我走过殿试,便都是天子门生,有什么知己不知己的。”
李云赋霎时心领神会,宦海险恶,有关结党一词,应在方方面面小心才是,恭敬的谢了谢沈是。
孺子可教。
宋阁老倒是收了个好学生,比自己强,都不听话。他想起死前看到的那份新政折子,柳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