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是用流利的乡音说:“没有的事,帮我把之前那几道菜撤下去吧。”
“得嘞!”小二手脚麻利的收拾完,桌上摆上了四菜一汤,比方才看起来有食欲多了:“老爷,请慢用。”
柳长泽挑眉,重新审视的看了眼他说:“崇明话。”
“身为百姓父母官,自然是要会的。”沈是拿起木著伸向一道绿油油、冒着熏肉香气的菜说:“这道菜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崇明独有的菜,哪怕是京城也是吃不到的。”
柳长泽未和他废话半句,直接起身欲离去。
只见,慵懒斜散端着杯茶水的沈是,字正腔圆的说道:“侯爷,不想知道是谁在贩卖私盐吗?”
柳长泽脚下一顿。
“崇明穷山恶水,百姓一辈子都出不了山,那么是谁在背后他们经销?侯爷所主张的新政,有一令宣扬物价平衡,而贩卖私盐不正是最影响市场互通价格的存在?”沈是继续说:“此人手眼通天,连朝廷都不知道的盐矿,也有他的手笔。侯爷能放他逍遥法外吗?”
柳长泽说:“是谁。”
“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是将江主簿给的案卷放在了桌上说:“下官还未吃饭,劳烦侯爷等一等了。”
柳长泽面无表情的坐回长椅,看起了卷宗。
沈是无语。
想哄小侯爷吃个饭真难,他好多年没做过这个活了,生疏不少。
沈是看了他一会,拿出一副干净的木著,夹了几道菜放柳长泽碗里。
柳长泽视若无睹。
沈是终于忍不住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侯爷,为什么如此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