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是掀开帘子时才发现不对,以他的品级,还没到能随意掀侯爷帘子的程度。
他看了下里头,柳长泽手里环着一个汤婆子,闭着眼似乎在小憩的。
他默默放下帘子。
“何事。”
柳长泽睁眼,锐利的精光,将他钉死在原地。
既来之,则安之。
沈是说:“路远迢迢,下官怕侯爷烦闷,特寻了副棋子,以解倦怠,不知侯爷是否需要?”
柳长泽正让他滚。
轿子突然大幅度颠簸了下,沈是身形不稳,抓在轿子上的手发白,另一只手上的棋篓盖子掉落,露出里面的黑白棋子。
沈是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进来。”柳长泽说。
“下官遵命。”沈是得到首肯,毫不见外的抽过一侧的蒲团坐下,然后将布制棋盘铺在山水海棠小平几上,黑白的棋子分了两篓。
“侯爷请。”沈是说。
金角银边草肚皮,柳长泽随意的落下一黑子。
沈是紧随而上。
柳长泽有些微妙,他为何要和这个他看一眼都会心痛的人下棋?
沈是占据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