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后牙槽紧合,手迅速从沈是边说边合的手上抢过印:“大人恩情,孟某必结草衔环相报。但,孟某仍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孟某探视之时,带点无伤大雅的物什……”
沈是没有理会,走进了大理寺内院。
不拒绝便是默认。
像一个约定俗成的法则。
衙内的人一股脑的往财主那奉承去了,沈是乐得清闲,忽而腰间素花官带被人从后方勾住,猛力一扯,撞到一个人宽阔的胸膛上。
他正要回头看,却被人用手钳住下颌,硬生生转到前方,整个人像被环抱住一样,动弹不得。
沈是抿了抿唇,秋后算账的来了。
来人垂首在耳侧寒声道:“沈大人物尽其用,算计到本候头上了。”
“下官不明……”沈是说。
“愚蠢。”柳长泽低骂。
沈是笑了下:“不过是自保。”
柳长泽恨恨的说:“你故意乘车马带虞书远回府,让孟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疏通关系相救。而我为了不让孟洋得到虞书远,非但不能撤你职,反而要保你、护你,让你稳居大理寺……”
“下官毛遂自荐无果,唯有出此下策,还望侯爷莫要见怪。”
柳长泽目光落在他饱满白皙的耳垂背后,有一颗赤红的小痣,随着声音的起伏,有着轻微的浮动,柳长泽恨的想一口咬下去:“开局便亮底牌,沈大人这等愚蠢行为都做得出,还妄想入我侯府幕僚,真是可笑至极!”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如今徐青君已死,便是横在两人之间永恒的天堑,试问此坎不灭,孟洋如何安心,如何以身犯险,如何心甘情愿奉上账本。”沈是无奈一笑:“人生八苦无可医,痴情二字最伤人。侯爷于感情一事,着实了解甚少……”
人生八苦无可医,痴情二字最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