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半,仆人归来说:“城郊有人行刺,侯爷带人相救,还替沈大人挡了一镖……”
“早闻侯爷好男风……”孟洋没说完,笑了起来。
“吹灯,明日早起看夫人。”
灯灭了。
而沈府的灯才刚刚燃起,沈是的头抵桌子,清凉的药膏味弥散在卧房,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投影在白色的纱窗上。
不是孟洋。
孟洋没必要演这出负荆请罪。
他用指尖去撩动一豆的火苗,试图烧掉脑海里关于雪夜和藤条的画面。
太过努力的遮掩,反而想起了别的事情。
沈是的眉目温柔许多。
那是一双五岁小童的眼睛,乌溜溜的,压着委屈的泪光,四处漫无目的的撞进他怀里,又极其戒备的瞪了他一眼。
虚张声势的可爱。
他知道是谁。
小侯爷的故事,早已街头巷尾唱了个遍。
天生富贵人,偏偏失慧根。
这么灵动的人,怎么可能失慧根,沈子卿抱着他出了宴席,正想逗弄他两句,问问他,愿不愿意拜他为师,新科状元郎,不算折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