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你再为难了。
就这样吧。
沈府,除夕,沈子卿。
南柯一梦。
他咬着软枕,牙根发疼,回去要将柳弥鞭尸。
这时有温暖的巾帕,温柔的手,擦拭着他后背。
小侯爷不敢回头,不敢询问,怕碎了,怕空欢喜,怕一枕黄粱到了头。
清凉的药膏抹了上去,唤醒了麻木的皮肉,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他故意用力压了一处溃烂。
小侯爷嘶出了闷声。
“方才撒泼的本事呢?进屋便成缩头乌龟了?一出苦肉计唱的倒是好,又是骂又是打的,要不要给你在梁上挂条白绫,让你把戏唱全了。”
小侯爷即刻撑起身来,抓着他的手问:“……为何……还回来……”
沈子卿眸色一暗,指尖挑着药膏就往他心口抹:“怎么前面伤更多……”
小侯爷任由他折腾,眼前似乎又出了重影。
既然回来了,就不要离开。
梦不会做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