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低了头,将信将疑的问:“我与沈兄非亲非故,何以得沈兄如此相助?又为何不曾告知我夫人……”
“孟兄不是说我青天明镜,不想见到冤假错案罢了。”沈是笑了下:“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你都不说,我掺和什么劲。”
孟洋心有所感,他不信有正直之仕,但也知语有六分真,才足以迷惑人心,不管沈是什么目的:“沈兄,这份情,我承了,日后会还你的。”
这句话,比孟洋说过的所有话都不走心。
沈是不在意的翻起了卷宗:“新春将至,孟兄还是抓紧时间吧……”
孟洋不再客套的往牢房走去。
虞书远慵懒的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话本子,她看的入迷,水袖落在了手肘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藕臂,在廉价的衣物衬托下,显得更加如珠如玉。
她正看在入迷处,嘴角噙着一抹笑,柔顺的青丝用一支木簪斜斜的挽着。
孟洋顿了脚步,不愿去打破这片静好岁月。
她又翻了两页,笑的花枝乱颤,发上的木簪,摇摇欲坠。
孟洋接住了那支木簪。
虞书远的笑没了。
孟洋看了眼她腕间,明明废了,此生与瓷器无缘。却又将自己变成了瓷做的人物,冰冷无情。
孟洋一只手柔情似水压着她鬓角,调整到一个自己以为舒适的角度,另一只手才将木簪别回发间。
虞书远不理会的继续看书。
“在看什么?”孟洋去抽她手里书,虞书远拉着不放,瞪了他一眼,娇俏多情。
孟洋瞥了眼扉页上的署名,轻笑道:“白衣卿客。夫人喜欢,那我明日请他入府,为夫人一个人讲故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