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图的脸色红一块,白一块的,精彩的要命。
承明帝好整以暇的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打量着治水图,一边咄咄逼人的问:“蒋侍郎,朕还在等着你高见呢。”
蒋图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憋着气说:“臣、无异议。”
他头顶因方才摘过,有些歪的乌纱帽,在这一刻,分外滑稽。
承明帝说:“蒋侍郎满腹经纶,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可莫要糟蹋天赋,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地方。”
而后挥手,让人收了图纸。
“臣谨遵圣诲。”蒋图双手合十放在地面上,铁着脸、尴尬的匍匐叩下。
“不可!”
秦怀突然喝止了内侍收图的动作。
承明帝抬眼,手肘撞了下笔筒,他拿起理了下其中倾倒的毛笔说:“秦掌院,此次兴修一事,你劳苦功高……”
“圣上,臣有负君恩,罪该万死!”秦掌院跪了下来,从袖中取一幅图纸,高举头顶。
承明帝目光沉了下来,将最后一支歪了的毛笔理正,腕间用力将笔筒砸在了案上。
“秦掌院!”承明帝转过来看着他,秦怀跪的视死如归,承明帝又哑了火,没好气的接过他手里图纸,抬头看了下内侍手里工部的图。
一旁的蒋图戴好了冠帽,神情莫测。
承明帝攥紧了图纸,压着声说:“是谁所作。”
秦怀说:“户部给事中李云赋。”
蒋图站直了几分,他虽然不解,也知此时需乘胜追击:“缘何他有两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