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才是最说不清的东西。
承明帝脸如铁般生硬,目光划过方才蠢蠢欲动的几个人,一把拍下惊木说:“朕看谁还敢在多口舌。”
像是在警醒之前大理寺提醒员外郎“黄河”一事。
“蒋侍郎,工部终稿是否由你所审?”
蒋图说:“是。”
承明帝手停在峡口处问他:“此处水势地形,你说来听听。”
蒋图故意放慢脚步,绕着面前治水图走了个来回,他盯着那块不同寻常的两笔,灵台顿明,他朗声道:“此处水势汹涌,黄沙泛滥。”
承明帝眯了眼,“你确定?”
蒋图拱手道:“臣肯定。”
“那就有劳蒋侍郎将工部的图,拿过来给朕。”
蒋图长眉拧紧,四幅图完全不同,就算工部和李云赋的,也是线路相同而已,其他布局还是不一样的,圣上为何要他拿。
承明帝说:“蒋侍郎选好了,就给众臣工讲讲你是怎么治黄沙泛滥的。”
蒋图取下图递给圣上,缓慢开口说:“先分流控制水势,再设堰阻黄沙,双管齐下,河患自除。”
论及水利,他还没怕过谁。
承明帝笑了笑,指着他的图,“蒋侍郎说的可是这两道关口?”
蒋图自信满满的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