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语气阴恻恻的说:“沈大人不必等了,李御史已无罪释放。”
“御史!”沈是眼睛亮了下,笑着说:“倒是很适合他。”
柳长泽的不爽值攀到巅峰,他黑着脸,向沈是逼近了一步。
距离很近,近到沈是可以清晰的闻到了柳长泽身上微弱的沉香。
是他最喜欢的气味,往日病痛折磨时,都要点一柱沉香,才能安眠。
柳长泽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很暖。
沈是抬头看他,没来得及询问,便看见柳长泽抽出他手中缰绳,翻身上马,寒声说:“不打扰沈大人叙旧了。”
沈是以为他不愿走路,所以要用马,便拱手说:“侯爷慢行。”
柳长泽磨了下后牙,夹着马腹走了。
沈是见他远去,两只手交错搓了搓,怎么也达不到方才的温度。
沈是又向门口张望起来,想来侯爷出来了,云赋兄应该也快了。
不多时,陆续有人出来,沈是向前走了两步,猛然被人擒住了手臂,拽上了马。
沈是被困在柳长泽和马身之间,他不解的回头问:“侯爷,还有事寻下官?”
柳长泽将长簪粗鲁的插回他发髻上:“你簪子掉了。”
沈是朗月般的眉皱了下,什么东西,不是侯爷自己拔的吗?
约莫是谁又惹小侯爷不痛快了,于是说:“谢过侯爷。但是云赋兄快出来了,下官想为他接风洗尘,能否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