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说话便走了,对他而言,文通连垃圾都算不上。
文通没有站起,先把踩碎了一地的破灯笼捡了起来,一点痕迹都不留的,丢到了储垃圾的地方,又找了清池净手。
而后拿出袖中的巾帕来。
那又怎样,他都会拥有的。
文通笑着把巾帕叠成四四方方的,塞入了胸口之中。
他身上的绿袍依旧亮丽整洁,虽然官位不高,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都会好的。
……
柳长泽走出了宫门,原本凶恶的白隼立在他肩膀上,乖巧的不像话。
阿良絮絮叨叨的说:“休沐结束,李御史将赴洛江,午时沈少卿去给他践行了。”
柳长泽手掌轻甩,拍掉了白隼,觉得哪哪都碍眼。
阿良继续说:“回来时是酉时,醉的不轻,天黑在路上还迷路了一会,被盛意接回来的。”
柳长泽冷声说:“李府穷的连送人的家仆都没了?”
阿良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嘛,李御史那个木讷老实,仆人定也是不周全的。”
柳长泽还是不顺心,踩的马车木板咔吱咔吱的响。
阿良服侍着柳长泽上马车,将车内的手炉、垫子都摆好后,忽想起个事问道:“侯爷,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沈少卿?”
“干我底事。”柳长泽握着手炉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