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的药什么都好,就一个毛病,苦的吓人。
沈是苦眯了眼,吐了吐舌,露出湿润猩红的一点舌尖。
阿良咽了咽口水,想起上次沈是喝醒酒茶时的淡然自若,和现在截然不同的表现,这药得多苦啊……
他立即端了杯温水给沈是漱口,还拿了一叠梅干让他压压。
柳长泽从始至终只喝了一杯茶,而此时,却连喝了三杯。
沈是从眼缝里瞄见,便深嗅了一口茶香。
雪山银芽,长泽喜欢。
沈是咬了一片梅干入口,嘴里好受了些,讨好的笑着说:“有劳侯爷费心了,能否将此方抄录一份于下官?”
柳长泽走了过来,微仰的下颌透着一股漠然的味道,他没有看沈是,眼光斜移到一旁的阿良身上,警告似的看着说:“不给。”
而后端走了阿良手里的梅干。
一颗不剩。
阿良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问:“大人还苦吗?”
沈是摇摇头,笑着说:“没有之前醒酒茶苦,不必担心。”
阿良错愕。
若是没有,大人缘何反应这么大?阿良抬头看了下消失在月洞门里的侯爷,莫不是……
在属意之人面前,忍不住示弱?
沈是说:“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