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是思忖着,佯装起身打翻它怎么样。
于是便立即动作很大的要站起来。
他衣摆还没离开位置,便被柳长泽突然按住了大腿,钉死在椅子上。
柳长泽倾身靠近他耳边,薄削的唇缓慢开合道:“本候的茶不喝,本候的鱼也不吃,沈大人对本候有意见?”
他声音很轻,却像刚开刃的刀锋,沿着你的耳廓滑动,越轻越痒,但若稍微重一点,便是皮开肉绽。
沈是耳后爬上了鸡皮疙瘩。
柳长泽撤离了放在他大腿上的手,然后搁在自己腿上,不经意的比对了下。
一把骨头。
他视线落在剩下的半条鱼上。
沈是一个激灵,怕他在夹,连忙阻止道:“侯爷,下官一定会一口不落的全部吃完!”
柳长泽皱了皱眉,又夹大半碗蒜香小排放在自己的碟子上。
沈是飞快的夹起一块鱼腩肉,含泪吞下。
虞书远看着吃瘪的柳长泽和行为诡异的沈是,笑了起来,她像似找到了为数不多的乐趣,不怀好意的说:“阿是,身为状元郎,定是有不少人榜下捉婿吧,怎如今还未成家?”
沈是苦于和鱼肉奋斗,随口应着:“之前被贬黜至崇明,一心想着如何还京,未有闲情顾忌此事……”
主要是,沈是也不知自己哪天又没了,许是因果了结之时吧。
孟洋剥虾的手顿了下。
虞书远又问:“阿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