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今日始知你对我并非毫无情义。
难过是纵使有情,也无法在一起。
为什么要救他。
孟洋惨笑了一下,又再说了一遍:“你做到了,我真的很难过。”
孟洋勾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像是觉得她太过调皮了一样。
随后,转身走向深插地板的刀。
孟洋面若霜寒,但他仍笑着,像即将索命的恶鬼,对自己将要完成杰作的期待。他猛力拔出了刀,藏在衣袖里,平静的眼底压抑如藤蔓疯长的恨意。
活着若不能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无主就争,有主便抢,他有这世间至高无上的财富,他为什么要委曲求全。
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是最好的。
孟洋向屏风外收拾残局的沈是走去,一旁的柳长泽坐在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上品茶望灯,他恭敬的弓着身说:“多谢侯爷与沈兄救命之恩。”
方才孟洋夫妻二人在温言,沈是不好打扰,见他出来才问道:“孟兄和书远可有大碍?”
“无事。”孟洋的袖子遮着半截手,看不出状况。
沈是看着他的手,从他身上的调香气中闻到了细微的血腥味,便开口说:“孟兄的手?”
孟洋下意识遮了下,又一只手撩起宽袖,亮出被刀锋割裂的血肉说:“回府处理下便好。”
沈是觉得撩袖的动作有几分刻意,他看了下押进来的黑衣人说:“侯爷方才审问了下,说是绿林人士来劫富济贫的,孟兄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