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柳长泽翻身上马,怒斥道:“治不好,让他提头来见!”
……
若有灵魂剥离之苦,沈是觉得便是如此了,身体火烧火燎的热,像被人丢进了油锅一样,该死,又是哪个杀千刀给他灌了药,治不好就让他睡着,免受折磨不好吗?
沈是隐约感觉有人在撬他的嘴,又来,沈是闭的死死的,巴不得浆糊般的粘稠意识赶紧消失。
“侯爷,还是喂不进去……”
沈是听不清,烧的肺疼,不知道谁在强行掰开他的嘴,力气好大,肺好疼,呼吸到空气就更疼了,他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地上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应该是被他撞到的瓷器,辛苦了诸位。
沈是咳得整个人都在痉挛,仍在不停地咳,稍微咳出了点精神,有人拍了拍他后背,他睁着迷糊的眼望了一下。
柳长泽?
他又晕了过去。
舒坦了。
“顺和……怪事了,怎么侯爷喂,老爷就肯喝了啊?”
“可能是……老爷也怕侯爷吧。”
盛意看了眼柳长泽,觉得很有道理。
沈是做了个凌乱的梦,梦里是漆黑一片,十岁的小侯爷皮的上房揭瓦,在大相国寺迷了路,沈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他,小侯爷一见他就喊:“子卿,子卿,我在这里!”
沈是闻声笑着向他走去,衣衫盛着月色,如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