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瞪大了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想干嘛……”
顺和眯着眸,凑在他耳朵旁,危险又深沉的说了句。
“图谋不轨。”
……
北风卷地,白隼翱翔。
李云赋跨着马正在追一个二世主,这大概是他此生最没有形象的一次,头发被风、树枝、草坪弄得乱七八糟。
而前方那个少年却飒拓恣意,衣冠齐整,他不怕死的反着骑马坐着鬼脸嘲讽李云赋,手里还摇着一封字迹遒劲独特的信。
李云赋咬着牙又死命拍了两下马背。
差一点,就差一点,李云赋立起身子几乎站了起来,指尖划过那封信的花草压纹,他堪堪见到一句,兹逢折便……
少年笑了一声,忽然收手,撑在马背上,像旋风一样转了个圈,夹着马飞驰起来。
一下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李云赋怒不可遏的要叫骂,又想起君子不能辱没斯文。
他瞪了眼少年的背影,握着拳头下了马,走在了洛江岸边,站在落木萧萧之下,对着滚滚江水,理着冠帽,他打赌,少年不出半刻便会回来。
果不其然,当他将木簪插入发髻的那一刻,一张信笺出现在他面前。
李云赋深知此时去抢,无功无用,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他不发一言的带上了东坡巾,整个人散发着千百年来,最传统的文人气息,像宁折不屈的竹子,立根在破岩之间,出落得清白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