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赋。
沈是反应过来了,此事定是李云赋和宋奉安说的,公然欺君,怎么解释才不受怀疑……
他佯装羞愧的说:“实不相瞒,晚辈那时刚从崇明返京,实在不愿在赴偏远苦地了。”
贬低自己永远是最好的办法!
宋奉安没想到是这个缘故,皱眉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年纪尚轻,岂可只顾眼前安逸。”
长篇大论下,沈是垂首称是。
宋奉安也缓和了下:“不过人皆有惫懒之时,你寒窗十年未曾留京几日,便去了那苦寒之地,历经千辛万苦返京,自是不愿离去。”
“你敢于承认,便已是难得,若能勤之,更是善莫大焉。”
“谨遵阁老教诲。”然而沈是想堵起耳朵,宋奉安的说教令人窒息。
宋奉安看着他像是欣赏一块璞玉,需打磨,却不失光彩。
沈是接过六安瓜片便说打扰已久,告了退。
老管家收拾着杯盏问道:“阁老不是一向最钟意李御史,想为小姐寻亲,何不等御史回来?”
宋奉安叹了口气,“时不等人,圣上有意将知礼许给柳侯爷……”
老管家一惊,将杯瓷碰的铃铃作响。
“侯爷……侯爷不是……”断袖吗?
宋奉安揉了揉太阳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