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夜盲。
柳长泽没出声,深邃而冷锐的眸光,在他身上渡了一遍。
沈是被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还要不示弱的直视他。
柳长泽冷哼了一声,扬鞭而去。
沈是:“?”
这不兴师问罪,让人心里更毛了。
沈是自然知道这套说辞鬼都不信,柳长泽能同他一样藏在转角里,难道看不出他故意相避吗?但是承认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要藏……
沈是拍了下笏,灵台清明,他为什么要藏?
直到下朝,他都没想出来合适原因。
请假多日,沈是去给大皇子筳讲,一个奶娃娃话都说不利索,却在那里一口一个:“光光……之洲,在河之洲。”
“关关雎鸠。”沈是蹲在他面前说:“殿下,今日不讲《诗经》,学《礼记·曲礼》。”
麟儿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先生,我想知道……是母妃……我想知道……”
麟儿表达的不清,但沈是明白他是在说母妃念过,他想知道意思,沈是笑了下说:“殿下还没到学《诗经》的年纪,学多易杂,日后便知晓了。”
麟儿嘟了嘟嘴:“之前……都会告诉我……”
沈是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有依他的意,而是讲起了:“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在丑夷不争。”
沈是拉起麟儿的小粉手说揉着像取暖一样:“是说作为孩子,冬天要问父母穿的暖不暖和……”
麟儿搓着搓着觉得好玩,便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