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一脸茫然。
柳长泽看向沈是,他跪在那里还没这把藤椅高,伸个手过去就能摸到对方的乌黑的头发,显得有些温顺,像太傅送他的那只白隼一样。
柳长泽是个随心而动的人,手比想得快,沈是下意识侧了点头,闪避过去。
柳长泽眯起了眸。
沈是看着他离自己一指距离,却悬在半空的手不动的手,开始暗恼自己闪什么闪,尴尬了吧。
但沈是反应很快,在柳长泽还没来得及收掌成拳的时候,连忙主动把头靠了过去。
沈是对他了如指掌,知道他遇刚则刚,只能顺着毛哄,让他不痛快了,倒霉的便是自己。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左右不会动粗。
……不好说。
柳长泽愣了下,刚要发的火好像突然没了借口,他皱着眉用手背拍了拍沈是的鬓角说:“站起来。”
“侯爷是答应了吗?”沈是乘胜追击。
答应不要乱点鸳鸯吗?柳长泽看了眼阿良。
阿良感恩戴德的站了出来:“奴这就撤了宋府的人。”
这样他就不用面对一月无果的失职之过了!
沈大人是个好人!
“多谢侯爷。”沈是放下心来,才惊觉发鬓滚烫,他起了身,有些掩饰的低头:“不知侯爷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柳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