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盛世安 沈瑄禾 851 字 4个月前

沈是说:“我愿意,但逝者已逝,侯爷又何必自欺欺人。”

冰山在轰塌前,反而是最宁静的时候。

柳长泽斜着头,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湿漉漉带着酒气的手,正欲向沈是擒去,让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话该说。

却被沈是一把捉住了。

“侯爷莫急。”

沈是的力气柔和的近乎安抚,柳长泽完全可以挣开,但他不想挣开,许是酒劲上来了吧。

沈是又替他开了两壶扬州春,移到他面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侯爷想喝酒那便喝,但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的。”

沈是从袖口撕下了一截白纱,然后去解柳长泽手上的带血纱布,还好被酒精泡了一会,里头的血块泡软了,余污也清了些,撕下来的时候没有伤及皮肉。

他又将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去。

神情认真,动作温柔。

扬州春的酒香四溢,柳长泽隔着月色看他,我不清醒吗?我就是太清醒了。

手上粘稠的血迹被洗去,换成了干爽的布料包裹,柳长泽隔空虚握两下,然后端过案上的天青色冰裂纹酒壶,慢慢品着佳酿。

“你若不喝,便吹支曲吧。”

沈是感觉被毒针扎了一下心肺,他握住腰间的紫竹洞箫,扯出一个不太轻松的笑容,“也很像吗?”

柳长泽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温润瘦弱的太傅,一个是垂眸含忧的太傅后人,像吗?好像……

他听不清沈是说的什么,怅然若失的点了头。

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