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御史大夫带领言官乌泱泱的跪了一片,联名上书要摘了沈是教习皇子的职位,说他有断袖之癖,还屡次上门纠缠侯爷。
御史大夫义愤填膺的说:“尤其是昨夜,沈少卿竟然与侯爷夜半私会太傅府,公然冒犯已故恩师,期间笙歌饮酒,寻欢作乐,一直到三更天才衣衫不整的离去,敢问如此不知廉耻,德行悖逆之徒,如何能胜任皇子之师!
“臣请即刻撤去沈少卿之职,并彻查冒犯先贤之罪!”
这扑头盖脸的一大通指责把沈是给问懵了,咋回事?柳长泽都快把太傅府包成粽子了,是谁走漏的风声?还有那什么衣衫不整,不就是撕了点布料包裹伤口吗?
他眼神落在了柳元宣身上,只见对方摸着灰白的长须,冲他微微扯了下嘴角,像似讥讽,又像是在笑。
沈是不适的皱眉,好歹是户部尚书,竟做出这等听人墙角的卑劣行径,全无了气节。
但很有用。
不管真相如何,摊上了这个屎盆子,他就是有理也说不清,皇子之师断然是半点污名也不得有的。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承明帝的脸一下拉的老长,此时撤皇子之师,能顶替的人有谁?
柳弥吗?!
他猛地一拍桌,四下无声,他怒斥道:“柳长泽呢!把他给朕叫来!”
吕公公清晨一见这阵仗,立马着人去了侯府,但……
他小声的俯在承明帝身侧说道:“早前去请了,说是昨夜宿醉,还睡着呢……”
真醉还是假醉?
承明帝才不会信柳长泽会喝醉,这是要扶柳弥上马,故意推脱不来了吧。
果然还是姓柳的,这辈子打断骨头连着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