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的手越攥越紧,突然向前逼近了沈是,手已探向那份休书,却在要碰到的时候,打了个转,用酒壶撞了下沈是的酒。
他声音低哑的说,“来,继续喝。”
沈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也被浓烈的悲伤气氛所感染,掂了下手里的酒,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孟洋应该不会现在才下毒吧。
而那封休书被沈是虚虚的夹在指尖……
孟洋磨牙,忍不住的说了一句,“沈大人,当我是死人吗?等我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把休书抢来撕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沈是连忙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藏起了休书。
乖乖,别的不好说,这个事情孟洋肯定是能干的出来的。
虽然休书是孟洋亲手写的,不至于反悔,但是撕了再弄一份,拖到什么时候再给他,便不好说了。
沈是僵硬的伸出酒壶碰了下他的说,“喝酒,喝酒……”
第96章 芭蕉
孟洋这壶酒,不像是京城的酒,喝起来喉舌火烧,烈的如塞北风沙,沈是方抿了几口,便有些晕了。
沈是搁了酒壶,孟洋瞟了眼,看着他爬上薄红的脸,摇了摇头,“我多羡慕沈兄,一喝就醉,可沈兄却不愿意做个糊涂人。”
“孟兄也知,我酒量不佳。”沈是淡定的说着,“不适合饮酒,更不适合陪人饮酒。”
孟洋闻言一口灌下半壶,这酒不仅入口呛,后劲也是凶猛,饶是孟洋在酒桌上长大的,此刻也被呛的剧烈咳了几声。
他喉咙烧的疼,眼神却一直盯在沈是身上,他说,“沈兄?你究竟有哪里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