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捡起了一本折子,顿了一会,问顺和,“洛江战况如何?”
“萧将军已发兵,约莫不日大捷。”
柳长泽闭上眼,片刻后睁开,将手上的折子给了顺和,然后目光沉邃坚定的说,“五日后,送去文舍人府。”
不惜任何代价,他一定要除掉柳家。
“属下遵命。”顺和想起什么,又说道:“如今沈大人将爱慕侯爷的事,尽数翻供,诋毁成受侯爷迫害不得已之举,被圣上一旨释放,官复原职……”
阿良一听便明白了,他知道顺和说不到重点,立马接过话劝道:“侯爷一向爱惜羽毛,从不许人在男女之事上添油加醋,但如此情势,侯爷竟然趁沈大人一出牢房,便劫了回来,只怕坐实了谣言,日后有理也说不清。”
柳长泽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打开了白瓷罐儿。
顺和点头称是,也劝道:“阁老在金銮殿前被奸人所害一事,满朝哗然,圣上已下了死令彻查,势必要还阁老一份公道!如今人人自危,侯爷何不趁此时混沌自保之际,悄悄将沈大人送回去,省了桩麻烦事。”
而书房又响起一阵微弱的啜泣声,柳长泽没有同意此事。
那是太傅后人,他必须要管。
倒是不明白,沈是什么时候同宋阁老关系这般要好了,他想起那时的场景,那样单薄的人,竟有这般大的力气,教他都险些擒不住了。
他低头一看,却见白瓷罐里放着一个指头大的黄隼木雕,和半截银翅簪花,以及一张纸条。
满满当当的,还真是情深义重。
他说:“不必查了。”
他已经知道了沈是如何同承明帝往来的了。
怪不得宋阁老要将千金许配沈是,原是识千里马的伯乐,肥水不流外人田!
怪不得沈是见宋阁老身死,恨不得以身替之,怕是少了宋阁老这道保命符,承明帝不敢信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