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急火攻心,竟吐出一口血来。
沈是呼吸骤止,忙扶住他身形,替他顺着后背,“侯爷,侯爷,侯爷可还好……阿良唤太医!”
柳长泽半屈着身,一手擦血,声音狠厉的说:“你早就全部知道。”
沈是颔首。
柳长泽悲戚的长笑,“既然如此,你今日还来做什么?看我笑话的吗?我权当你是圣上的人,不曾想你竟是柳家养的好奴才!”
沈是停下了抚背的手。
柳长泽以为戳中他心思,“怎么,不装了吗!”
却见沈是直接扑到了他怀中,环上了他的腰。
柳长泽心跳停了一瞬。
沈是闷闷的说:“侯爷不能信我一次吗?”
柳长泽脸色铁青不自然的说:“付镇中自无名小卒起征战西南,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真刀真枪拼的如今兵部尚书之位,心志坚毅,不能小觑。”
“他一心效忠圣天子,多少人穷极手段也拉拢不得,而今你一来,他便与柳家结盟。沈是!此间你动了多少手笔,还在我面前佯装无辜!”
他伸手去推沈是,却被抱的更紧了。
他额间有青筋突起,手滑到后腰的沈是手上,想用蛮力搬开他的指节。
手掌相叠时,沈是将宋奉安遗留给他的一只小黄隼塞进了柳长泽手里。
他说:“我若是柳家的人,又怎么被阁老与圣上信任。”
沈是将额头抵在他颈侧,语气带着示弱的柔软,他们身高相近,胸口跳动的频率竟都一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