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
柳长泽打断了他,并将医书丢在了案上,神色难看。
沈是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便提着壶口来了个沿茶船运行数周,来了个“游山玩水”,随后将茶盏一字排开,沸水入茶,匀速巡盏,香气如袅烟升起,一手白衣水袖清扬,如云破雾而来。
柳长泽看着面前那双莹润清瘦的手,生出低头就手而饮的渴望。
柳长泽没喝。
沈是以为他不满意,便又泡了一遍。
柳长泽依旧没喝,并用眼神鼓励的看着他……
沈是掂了掂壶……难道还要来一遍?
沈是还是配合的又泡了一壶,平日侯爷都是来了不到一瞬便走了,今日这般蹉跎,定然是极为伤心的。
他想寻个由头多待会,沈是有什么理由拒绝?
第三杯。
柳长泽终于端起了茶盏,他说:“你不必研究,明日我让阿良抓了一副破明引来,日后需要,寻他便是。”
言下之意,是不会把药方给他。
怕他滥用么……
“多谢侯爷。”
柳长泽走了。
沈是按耐下隐隐的失落感,收拾着案台,他拿起《本草纲目》,手伸向台下宣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