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下腹的手,难以克制的蜷缩成拳,将柔软的锦衣,捏的褶皱横生。
她仍是自欺欺人的颤声说了一句,“再诊一次罢。”
洛神医不悦,但看了眼侯爷默许的神情,便又上前搭脉。
见此情景,柳长泽才明白为何虞书远与沈是亲近,却连怀孕大事也不告知,原是自己也不愿相信。
这倒是方便他了。
困着虞书远的两个月里,柳长泽一直找不到她的破绽,别说寻账本了,甚至担心她那天轻生。
而今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方子虽然无益于他寻找账本,但却给他送来一个意外之喜。
洛神医说:“确为喜脉。老夫行医多年,得江湖中人二分薄面称为神医,虽无活死人肉白骨绝技,但诊个喜脉绰绰有余的。”
虞书远听到“喜脉”二字,大脑一片空白,她茫然的说了句,“有劳洛神医了。”
而又朝柳长泽笑了一下,打开柳长泽给她的方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侯爷是要配香吗?一钱棠梨,二钱香附,半钱蜜蜡,半钱红花……”
然后虞书远轻撩衣摆蹲了下来,提起一旁的薄铜秤板,旁若无人的寻起了配料来。
当她要伸手去碰桑皮包的时候,柳长泽走到了她面前,柳长泽拿起桑皮包,“你想碰它,以此告诉本候不怕滑胎,也不惧任何威胁吗?”
虞书远看着香料,垂眸不语。
她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装作不在乎保护自己。
柳长泽将桑皮包拆了开,露出里面的安胎紫苏,“我知虞圣手制香一绝,寻常香料瞒不过你。但因恩师曾仰慕你臻于化境的才华,本候视你为座上宾,不曾为难,亦不曾选择用堕胎之物胁迫于你。”
柳长泽话锋一沉,“但诸多礼遇,不是教你装疯卖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