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军不会如此轻率,必是事发突然。”沈是问:“付家军行到何处了?”
“已有半途。”
沈是拍桌,签筒竹筷晃动,他心下愤恨,“倘若西南事败,他也不怕真令大齐失了国土!”
述怀低头道:“我辈都是听着付尚书一人单挑草原七雄的故事长大的,想来付尚书不怕鞑靼,只怕萧家军重震雄威吧……”
沈是闻言叹息,还有什么比一代英豪变佞臣更令人痛惜。
“你且派一队人护着边老将军,传信统帅,一定要将抚恤之事做的万无一失!”
“是。”
沈是摸着手里的玉骨扇问:“粮草之事如何?”
“皆以备齐。”述怀问,“只是如此大批物资,不能久居于京,还请大人明示,何时送往西南?”
沈是开扇轻摇,“今夜,送盛京围场。”
述怀睁大了眼,“大人高明……”
沈是等述怀走后,慢慢的将所有菜品吃完,方才出了酒楼,他总觉得思绪不宁,吹来一哨声,见黄隼自空中飞过,并无异样,心中安了不少。
无信,便是最好的消息。
“客官,面凉了,要换一碗吗?”小二看着面前这位奇怪客人问道。
客人衣着不凡,周身是文人气度,定是个达官显贵。只是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对面的子安斋,一个时辰了,纹丝不动。
桌上点的面也不吃,眼下都放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