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衣是谁下的手?
吕安又是如何被柳家控制的?
诸如此类,都是随时会决堤的祸患,沈是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备。
阿良为沈是备了侯府的轿夫,沈是正襟危坐在轿子的一个角落,阿良心里咯噔了一下,常人不是都坐于正中,或者临窗之位么?
沈是在轿中催促了两次才至李府。
李云赋在堂前烧着一壶沸水,见他来了笑道:“沈兄快来,我上次去拜祭恩师,知礼送了我两包六安瓜片,一起尝尝。”
沈是忙上前打量着他,只见他官服已褪去,换了身轻松的淡蓝色长衫,他踮起身子拿过柜上茶包放到案前,明晃晃的咧出口白牙笑着说:“沈兄可看仔细来了,我有没有不妥之处?”
直至此时,沈是才松了口气,接过他手中茶包行云流水的冲了起来。
“咦,沈兄这手法挺特别的。”李云赋探身看道。
沈是递了杯给他,“试试,阁老亲自教导的。”
李云赋眼睛亮了起来,端起本欲一口饮下,临至嘴边,神情骤哀,呷了一口,便放了下来。
沈是问:“不像么?”
李云赋摇头,“茶香依旧,而人已不在……”
沈是艰涩的笑了下,“阁老自长子死后,便收了你为学生,用尽毕生心血栽培你……只要你在,就相当于阁老犹在。”
李云赋眼睫颤了颤。
沈是伸手摸了下他额头,“以后不要再挺而走险了,阁老视你如亲子,你若出事了……”
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宋奉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