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倾尽所有补偿你,但忘不了他。”
柳长泽感觉怀中之人剧烈颤抖,但很快便平静了。
沈是推开了柳长泽。
柳长泽心中涌起无尽的落寞。
但他不能去挽留。
就这样了断也好,不必为了沈是无所不在的相似而触景伤怀,不必为了沈是愚蠢至极的坚守而怒发冲冠,更不必为了沈是那份炽热执着而乱了心神。
饮鸩止渴,只会肚烂肠穿。
他不怕肚烂肠穿,但沈是呢?
也要像他一样守着一个没有归期的回忆吗?
沈是不发一言的离去,他没有一时意气便将大氅给丢了,将要入冬的天实在是太冷了,他不是为难自己的人,饿了便果腹,冷了便添衣,得不到的人便忘了吧……
不忘又能怎样呢?
沈是无声落泪。
他还能跪在地上求吗?他要什么补偿?大言不惭!他想要回到和小侯爷一起赛马斗棋的日子,想要回到小侯爷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日子,即便是老师也好,是老师也好……
沈是双手掩面蹲在了地上。
……
“侯爷怎回来这般迟?”阿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