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敢。”
吕安看着殿后忽有一支腰间别着黄隼图腾的死士拉开了帘子,便瞧着大批的弓弩铁甲将金銮殿包了起来,重新控制了局势。
承明帝从殿后走出。
他看着英武神采的天子,思绪恍惚回了起点。
彼时他正拉着明黄的锦被,一点一点往上,正欲漫过口鼻时,他突然轻叹了一声:“圣上久睡伤身。”
承明帝蓦然睁眼,目光深沉。
“吕安,朕不曾疑你二心。”
吕安温和一笑,眉眼低垂,“人皆有私。”
承明帝低语,“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经久难言,他伸出手牵住吕安青筋满布的手轻拍,如同孩提时一般依赖,“二十四载转瞬至,吕翁,朕会挂念你。”
吕安心中大恸,他的一生自五岁入宫,侍奉先帝十五年,照料新君廿数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享过无边富贵,也捱过疾苦寒冬。
只可惜,人非圣贤孰能无私,他叩拜于地:“承蒙圣恩,羞愧难当。”
……
金銮殿鸦雀无声。
直到沈是第一个叩拜道:“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才震惊中回神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