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镇中脸色渐沉,显然对接下来的话语有所预料。
“咸和十一年,将军捷报来临……”
“住口!”付镇中向后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士卒捂住了边老的嘴。
柳长泽讥讽道:“不是将军捷报来早了,而是洛江捷报被压了。”
付镇中额角青筋起,只听柳长泽继续道:“将军入朝多年,相信各种缘由自有猜测,为何不敢信呢?是怕自己今日所为,皆是笑话一场吗!”
付镇中紧绷至极,反而松了神情,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他挥手,士卒放开边程,他问:“边老,自先帝以来,边关战报皆由你管,此情说说罢……”
边程咳嗽两声,“是宋阁老授意让老夫压下的……”
付镇中诧异,“怎么可能是阁老……”
边程徐徐道:“阁老不曾想将军受此困顿经年难解,心有愧疚,所以多番愧见将军,行之避让……”
而宋阁老能让边程听令,自是背负圣意。
付镇中怔忪,复又长叹,“竟是如此造化弄人……”
“君无戏言,将军凯旋归京,授大司马印,有何不敢当!”柳长泽呵斥,“却因一己狭隘,整日提心吊胆,畏首畏尾,竟以权谋私将崇明货于孟洋谋财,酿成大错!”
提及此事,付镇中恨上心头,翻身落马提起柳长泽领口,“若不是你柳家,我何止于今日!”
柳长泽冷笑,“是柳家吗!是你的心魔!你可知孟洋自始至终不曾在账本提及于你!他一介商贾尚且知恩图报,你却害他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