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赋拱手,略带哽咽道:“恭喜萧小将军得胜归来。”
萧寄北愣住。
他突然意识到,他是萧小将军,是能保住萧家军的唯一一个人了。
“我,我不在乎。”他着急的抓着李云赋,铁甲上未干涸的血迹染上了李云赋的手缝。
“你说什么胡话!如今付家军统帅已亡,萧家军落也群龙无首,大齐江山如何稳固,萧寄北,你是萧将军唯一的传人,是常胜之师,不败的神话。”
既然是神,便不能沾染任何一点淤泥。
譬如断袖,譬如一个跛腿的书生。
这不仅是将军的耻辱,也是大齐的耻辱。
李云赋行了一揖,便一斜一跛的擦肩走去。
萧寄北拉住他的手,将他揽腰抱上了马。
他说:“我送你回去。”
李云赋瞳色淡漠,“你又何必。”
萧寄北将他锢于怀中,比铁甲还冰的水珠,落入他颈后,是雪花么?
李云赋后背轻颤。
“我送你回去……”
这声音了竟带上了哀求之意。
别推开我,云赋,别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