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觉得自己被割裂成两半,他这一生无愧天地,唯一亏欠的,便是……
“我别无所求,请侯爷为我掀盖,就当……”
“就当全我一个心愿。”
“换一个吧,我都答应你。”
“你便一点念想也不留给我……”
“我放下了。”
不得不说沈是下了一手好棋,以至午夜梦回,柳长泽都能看见那一抹红……
沈是,在这里么……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一骑驴儒士,拿着把精致的玉骨扇,晃晃悠悠哼着一首不着调的熟悉曲子而过。
柳长泽骤然上前抓上他手中玉骨扇,“你……你唱的什么曲……”
那人眉眼平直,面似假魄,“竹枝词,唱是一段佛家关于重生相逢不相识的故事……”
柳长泽耳若轰鸣,世间倒转,那些字,那个人……
“侯爷,上下观山水,左右品人文,你看我这字写的如何……”
“你怎么会来这里?”
“回家啊……”
“可怜……可怜……我认识的人……没有夜盲……可怜……”
“睡得这么沉吗,真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