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列不再追问,可以想象,这里面必然又是一个家族心酸的血泪史。他不想过多的扯进这种复杂的事务里。
“这样吧,尽管我不可能收你,不过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同伴一场。我这里还有一瓶宁神药剂,可以提升精神力。”安格列从腰囊里取出一个食指粗细的玻璃小管子,里面是像肉汤一样的淡黄色浑浊药水。
这是他最近尝试着调制出来的一管宁神药剂,用的是正规的药方,不是自己找的替代品,药性百分百完整。尽管花费大了点,不过现在的他魔石充足,倒是不怎么担心,先调制出来正品,以便好和自己以后的替代品作比较。
药水放在了红木的桌面上。在油灯的光亮下,反射出很普通的光泽。
但维尔li特却紧紧盯着这管药剂,眼中再度燃起强烈的热切。仿佛看着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她忽然双手轻轻抓住短裙边缘,慢慢往上掀。动作羞涩而诱惑。
“拿着它,你可以出去了。”安格列皱了皱眉,淡淡的说。“我不需要你的作为报酬。”
维尔li特愣了下,低下头,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她才走过来拿起桌上的药剂。
“谢谢您的慷慨,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她低声说。
“恩。”安格列点点头,重新拿起羽毛笔。
维尔li特转身捡起地上的披风,打开门静静走出去。
随着房门缓缓关上,门外顿时传来压抑不住的哭泣声。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中,哭声慢慢远离,渐渐消失不见。
安格列摇摇头。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了。”他叹了口气,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羊皮卷上。
宽广无垠的蓝色大海上。一艘蓝底白条的大船正孤零零的在海洋上航行着,三面白色的船帆被风吹得鼓鼓的,不断细微抖动着。
这艘船在海面上,如同纯蓝幕布上的一点白芝麻,在风浪中摇来晃去,显得异常颠簸和显眼。
船舷边,七八个人影抓着船身边缘,站在甲板上往外远眺。
水手们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不停的忙碌着,负责稳住船体,调整船帆以及航向。
安格列一身黑袍,静静站在船舷边。白袍巫师泰莫拉也站在他边上,两人刚刚结束了一次关于力场相互影响产生的干涉反应的辩论。
“对了,有点小事或许需要你帮忙一下。”安格列开口说。
“什么小事?是前几天夜里悄悄进你船舱的那个女孩?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女人了。”泰莫拉冲他眨了眨眼,暧昧的笑起来。
“我没有碰她,只是她曾经是我认识的同伴,所以到了安第斯联盟,她的家族如果有什么问题,想请你帮一下忙解决一下。”安格列一脸平静。
“好吧好吧,你这人实在是太无趣了。”泰莫拉耸耸肩“对于强者而言,我们是能够主宰凡人的高度,所以你没必要约束自己的,要是我的话,那个女孩送上门来,这次航行过程不是可以随便玩了?还有很多huā样我可都没玩过呢,嘿嘿。”
“只是不想过于沉溺而已。”安格列淡淡的回答。
“这有什么?我们是巫师,我们是站在世界高端的阶层。举个例子,我有一个姑姑,现在才三十九,就已经收了第十五个男宠了。只要不破坏巫师界的大规则,凡人什么的,都只是弱小的蚂蚁而已。”泰莫拉的语气很清晰的体现出了黑巫地的巫师,对凡人界高高在上的处理态度。
“可能是生活习惯不同吧。”安格列微微笑了笑,也不和他争辩,这是根本性的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