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九阍依然面无表情。
“当年,父亲的死……”
“咔嚓!”
阚九阍的神色依然寡淡,可是两人中间的琴架已经出现了裂痕,不过一晌,琴架粉碎,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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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您取的名字,才是他真正的心意,九天之门,至高所在……”
“阿娘,您比任何人都明白,狼群里,有且只能有一只头狼……”
“年轻力壮的狼崽长大了,头狼未必容得下,正如人族常说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阿娘,皇室早已忌惮我太阿城多年,无论我们是否有不轨之心,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
“阿娘……”
阚九阍眉头捎上积满了太阿城的雪,凉进了心里。
她丈夫的死,终其一生,她都不能释怀。
而今日女儿的崩溃,儿子忽然提起逐鹿,显然是想要先下手为强……
阚九阍抬头,看向那乌云之后,若隐若现的明月,心中竟徒生戾气。
安哥,他们夺走了你,又要来夺走我的儿女么?
安哥……我不想忍了!
阚九阍转身离去,衣摆翩跹而起,扇飞了一池风雪,本已经结成厚重之冰的莲花池,竟硬生生碎裂成冰碎,淅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