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他要不是个滥jiaogay他会被感染!?他要不是个gay,人家gay怎么就找上他?整个网球社男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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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彭薄有些担忧地说:“某些人-渣的留言恶心死了,你还是不要看了!”
湛兮五指以此收拢,动作迅速而灵活,手机在他手中平稳地转了好几个圈,他笑了笑:“不看了,准备睡觉!”
湛兮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困了,有点儿想睡觉。湛兮他也不明白是身体不舒服就懈怠想睡觉,还是被那只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二十个小时都在睡觉的金毛犼给传染了。
“我先睡了啊,是真的有点儿困了。”抱着热乎乎的犼,湛兮就要往床上爬了。
其实湛兮除了偶尔感觉自己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外,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平日里也和一个正常人差不多,身体里那点儿微妙的感觉,如果不是太严重,普通人其实有时候还感觉不到。
只有每天吃药这件事情在提醒他,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现在是个病人,艾滋病人。他的舍友不嫌弃他,不避讳他,他在宿舍可以轻松自在,但是只要他一出门,面临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眼神,以及似有似无的谈
论,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你是个艾滋病!
湛兮拜托了邱彭薄去麻烦一下他父亲,介绍个口碑好点的专业对口的律师来帮帮忙,钱不是问题。
有点忧伤,因为他要动用原身初中开始捡破烂,高中开始兼职一点一点积攒到现在的存款了。也不知道邱彭薄他老爹的办事效率如何,明天需不需要面见律师。
至于心理医生,湛兮还是打算去看一看,就当是花钱和滑飞舟的母亲聊聊天好了。
不然他表现得正常,大家觉得他强颜欢笑,他对着那些恶意诅咒他恶意污蔑他的留言哈哈大笑,大家觉得他疯了,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大家都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湛兮: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他抱着睡觉还会打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金毛犼在床上,准备再酝酿酝酿睡意,就听到滑飞舟在对面床说:“它打呼那么大声,会不会猝死啊?”
湛兮眼睛瞪得像铜铃,对着滑飞舟射出闪电般的警告:“它会不会猝死我不知道,它要是听到你说什么了,你马上会被捶死我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