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钱给老子,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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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哈。”听到祁父祁母对他理所当然地说出‘天经地义’四个字,湛兮差点儿被这一口温开水给呛死,他笑得抓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床铺上已经有了几抹湿痕。
祁父看他这根本啥也没听进去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勃然大怒,呵斥道:“你笑什么!”
然而祁父祁母都不曾料想的是,那个刚刚还笑得眉眼弯弯,满面笑容,眼角甚至都有了湿痕的男生,倏地就收敛了所有的笑意,整张脸竟然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宛如三月寒冬。
尤其是那双清凌凌的眼眸,看着他们两个,像是看着牲畜,阴沉的、轻蔑的。
祁父也被湛兮这不按常理出来的说笑就笑说翻脸就瞬间翻脸,给吓了一大跳,等他们反应过来,他顿时感觉自己这个当老子的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给耍了!
祁父满面通红,气得当即上前,猛地扬起手要教训儿
子——
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祁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而后,他迎来了温水的冲击。
祁母都被吓傻了,她根本没想到,一直在他们面前沉默寡言,不敢造次的儿子,竟然还会有拿水泼自己父亲的时候。
而且是毫不留情地扬起手就泼了过去,那样随意而自然的动作,让祁母怀疑,要是她这儿子手里拿着的不是个装了水的水杯,而是一把水果刀,估计他也会毫不犹疑,轻松惬意地送他亲爹一个飞刀。
湛兮将水杯搁置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笑盈盈地问:“清醒了吗?”
“啊!你个小畜生!!”反应过来的祁母立马叫骂出声,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
因为这个儿子,她进了两次监狱,而且,当这个从来都和她不亲近的儿子,闻言,嘴角含笑轻轻转头,看了过来的时候,祁母竟然在那一瞬间,就感觉从脚底下窜起一股寒意,冷得她四肢都僵硬-了。
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躲开这个儿子的眼神,祁父顿时骂骂咧咧地准备要好好教训湛兮这个病人,而湛兮这个坐在床上的人反应比他快多了,在他来到自己面前之前,他已经直接抄起了窗边的金属凳子,砸了过去。
祁父被这冲击力过分的凳子给砸的瞬间倒地,湛兮淡定地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