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瞅了湛兮一眼,又上下摸了摸他大腿,来回摸了摸,然后一边摸,一边拍,一边抬头动嘴。
湛兮竟然勾起了唇,笑得极其可怖:“你是说,朱刚烈是摸着左蓁蓁的大腿,问她‘你是不是在经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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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大腿问经期的事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湛兮的任务进度飙升到了——59。
这件事情之所以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这个举动似乎可以说是很出格,又似乎可以说是无心之举。
也许朱刚烈还没有意识到左蓁蓁已经长成了个女孩子了,不可以这样亲近了呢,呵呵。
要是闹大、说开,朱刚烈也可以推脱说是:没意识到,没想太多,不是有意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这样想别人?
左蓁蓁似乎也知道其中利害,她隐隐约约地开始疏远朱刚烈了。
和湛兮聊天的时候,朱刚烈出现的频率有着明显地下降,她更多在说她养的小黑狗,多么多么可爱,每天放学都会在路口等着她,还有一些小朋友之间的友谊矛盾。
湛兮向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总是充满了耐心,在左蓁蓁的心里边,这个几乎给她担当了整个小学阶段的班主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存在。
湛兮不止一次地旁敲侧击:“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和老师商量。”
“如果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情,可以告诉老师。”
“有些小秘密,可以告诉父母的,勇敢一点。”
有一次,左蓁蓁迟疑了很久,最后咬了咬唇说:“可是有些事情,我说了,妈妈也不会相信,反而会怪我的。”
“我明明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可是妈妈却说我小题大做。”这一句,她是垂着头,嘟囔着讲出来的,含糊不清,可是湛兮却听得纷纷明明。
湛兮顿觉有一支无形的针,猛地扎入了自己的心脏。
他忽然觉得有一股巨大的悲痛,朝着他倾轧而来。有多少孩子,像是现在的左蓁蓁这样,对这些在模糊的界限上来回滚动的行为,产生了疑问,却不敢向家长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