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指间法阵一启,叶危将姚冰的尸首收进戒指中,道:
“城东庙,去讨个说法。”
今晚的城东破庙很热闹,一堆人嚎丧,一堆人唾骂,几堆人围观:
“都是这些人!弄什么邪教,害死我儿!”
“邪教一定是修鬼道的!真该死啊!害了那么多人!杀人偿命!咱们不如冲进去,杀死他们!”
“大家让一下!街道司的监城官来了——”
监城官道:“诸位别激动,这里乃邪教老巢,万万不可冒进!”
“我儿都死了,我要这条老命有何用?不如冲进去和他们拼了!”
监城官赶紧上前扶住老人,表情悲痛:“修鬼道者十恶不赦,这等恶人理当由我们街道司来剿灭,大娘您且等在外边看吧!”
丧亲之痛无法言表,悲痛的家属听到监城官这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心中十分宽慰。
围观的民众没想到街道司今日如此好说话,行止贴心温柔,有责任有担当,一时生出无限好感,看来这些待刀的监城官平常凶神恶煞,关键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
“走!弟兄们,将这些邪教之人缉拿归案,替天行道,以慰民心!”
叶危静静地看这群人自导自演,街道司无非是想当着民众的面翻出他们是邪教鬼道的铁证,没有铁证就做一个铁证,把他和他的教派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大家坚信不疑他们就是罪大恶极,顺道得个民心、表个功绩。
上辈子他真修鬼道时演烂的戏码,这辈子懒得再看,他们三人从庙宇后边溜进去,潜伏在佛堂后,看看街道司暗中要搞什么小动作。
果然,有人来了。
吱呀——推开老旧的门扉,木轴痛苦地叫了一声,门沿落下簌簌灰粒,在阳光下漂浮,微风吹,拂了人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