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想喝吗?”
晏临用力把叶危掰过来,紧紧钳在怀里,抬起眼眸,与怀中人平视,声音沙哑地问:
“哥哥,我可以……吗?”
一问用尽一生的勇气。
叶危没有回答他,晏临就那样一直等着,等到雪夜风凉,吹冷了一颗心,忽然,叶危伸出一只手,像搂着那坛秋露白一样,搂了他的脖子。
小船重重地颠簸一下,荡出层层涟漪,湖中夜琼莲绽放,满池银星月华。
水青天的绸衣如清潋湖水,他化作风,低拂而过,吹起一浪一浪的波纹,想去探一探,藏在袖里的那一段冷梅香。
叶危疏懒地靠在他身上,散漫得提不起劲儿,全凭摆弄。晏临俯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哥哥,下次你别穿这么薄的衣裳了。”
叶危轻笑一声:“为何?”
因为太好撕了。
晏临不说话,用指尖告诉他。舟在晃,人也在晃,连同湖雪琼星、天山苍穹,光点流动成一片,云破月来花弄影,皱起一池春水縠纹,无限地向外荡去。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星河压清梦。
……
唰地一下,一床被子被掀开!
冷风倒灌,晏临猛地惊醒了。
叶危一手拎着被衾,一手端着烛灯,探寻地向他看来,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他的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