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这里是叶府,我说了算。”
星哲接过那本书,将上面的法术一一用鬼道展示了一遍,浓烈的怨气灌涌而出。叶危观察着他,这个小孩用鬼道时没有一点迟疑,根本不需要过脑子考虑,浑然天成。叶危蹲下来,用气息探了探星哲的体脉:
“你的气脉跟我们完全不同啊。”
叶危感到好奇,仙界书百万,每一本都写着鬼道不能修,怨气最难炼,一不留神控制不住就会走火入魔,然而现在他眼前就有个奇异的小孩,最偏门的鬼道信手拈来,最正统的仙道却怎么也学不会。
“那这样好了,以后你上课左耳听右耳出,回家后,你就自己偷偷练鬼道吧。”
星哲低下头,自卑地收起手中的寒冰火:
“可…可是,那些长佬说……鬼道…是…邪道,我……需要……矫正……”
“嗐,别听那些老头子叨叨。”叶危摸了摸小星哲的脑袋,“你的气脉跟我们不一样,没法修仙道,鱼是没法学鸟飞的。不过课还是要去上,那帮长佬放心不下,过一段时间可能还会来查你。”
叶危给星哲换了一个班,再给他支了一招:
“我教你,你以后碰到新同学,就都不说话,实在要说,就用单字回复。能用点头摇头的绝不张口,只有跟你亲近了,你才嗯他一声,懂了吗?”
“嗯。
星哲再次走进道渊阁,严格照叶危所说去做,不熟的人,理都不理,只有熟一点的,才配享有一字回复:
“嗯。”
他声音清俊冷冽,听的人酥麻一片。久而久之,大家不仅不嘲笑他,反而觉得他好帅啊。
星哲非常困惑:“叶哥,为什么……以前…我想和他们…说话,他们都笑我,现在我……越不说话,他们就越…想哄我…说句话。”
叶危坐在书桌前提笔挥毫,笑着应道:“人嘛,贱呐。”
书房外,花盆后,埋伏着一只小晏临,恨恨地往里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星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