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城内府库被烧,井水被填,他们的补给线也拉长了几十里,范氏则将左右城邑的兵卒集中到了共城,合计五千余人。共城不比凡城,是范氏重点经营的要塞城池,不费一番气力无法攻陷。
何况,中行氏的大军也已抵达了,他们横亘在凡、共两城之间。
两军势均力敌,又都是初到此地,加上之后天公不作美,下了一两天雨,都未敢轻动。
对峙两日站稳脚跟后,他们便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
这一日,骤雨初晴,赵无恤登凡城楼阙,远望共城,只见共城内外皆有敌兵,城头守备森严,城外连营数里。
他对身边的项橐问道:“你年轻眼力好,能看出中行氏的布置如何么?”
聪明的项橐也读过不少兵书:传闻是太公望所著的问对,从齐国重金购来的司马法,他都有涉猎,加上平日里跟着赵无恤南征北战,耳渲目染下,也能参赞军机。不过赵无恤对他,口头上一向是贬多于褒,此子性格骄傲,加上才干极高,他可不希望培养出一个杨修来。
项橐望了望,说道:“中行氏的家臣中肯定有懂兵事的,知道‘守城必守野’的道理,虽然配合范氏守城,却没有一味地龟缩城中,而是派出了万余人驻扎城外,与城中成犄角之势。”
没错,中行氏还在营外挖了沟壕,沟壕内栅栏高耸,看上去很像回事儿。
“扎营对阵,看来中行寅赢了棘津那一仗后信心大增,想要与吾等来一场堂堂阵阵的对垒了。”赵无恤嘿然冷笑道:
“不过中行氏还是缺少和我军交手的经验,他们不知道,赵氏武卒,能奇,亦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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