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褚修衍神情却未变分毫。
他低下头顶开楚闻霖的牙关,小巧的舌尖压着他的下齿,将药送了进去,舌尖不经意滑过楚闻霖的,湿软而温暖。
一碗药喂完,两人的衣服上都是药的痕迹,空气中也漂浮着淡淡的草药苦味。
褚修衍抵着楚闻霖的额头,轻轻吻着他的唇边的水渍,神情低沉。
——
严边宗在营帐内踱步着,内心总觉得有些不安,严郁风还跪在他的面前,但是额头上的伤却已经处理了。
外面的看守掀起帐帘,只见下崖寻找褚修衍的人回来了。
“如何,找到褚修衍没有?”严边宗一手背在身后,看着他们低沉着声音问道。
为首的一人已经浑身湿透,盔甲止不住的朝地上落下水滴。
他摇了摇头,跪了下去,“微臣该死,微臣带领的人马还未找见褚世子。”
严边宗不禁怒从心起,“连个死人都找不到,朕要你有何用!”
“皇上,崖下水流湍急,若是落入水中,恐怕已经被带到了下游,不好查找。我们带去的人也已经有三人落入水中被急流冲走。”
“你们确定周围没有他的踪迹?”
“没有,方圆几里我们都派人仔细搜过了。”
帐外去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报。”
严边宗抬了抬下巴让人将外面出声的人带了进来,“皇上,我们在下游河边的一个树枝上找到了楚闻霖的短靴,而再下游,便是瀑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