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铜钱,中间还有些破碎的彩线穿过,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了。
这是除夕之夜楚闻霖亲手放在褚修衍手上的,他将其放入了荷包,一直带在身边珍视着,如今竟只剩下了这一枚。
褚修衍伸手拿过那枚冰凉的铜钱,便让涣远走了。
他望着这枚铜钱良久,然后放入了楚闻霖的枕下。
“你用这枚铜钱保佑我岁岁平安,去殃除惊,如今我还给你,佑你安然无恙。”
楚闻霖还是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的反应。
褚修衍望着他,许久才沉沉睡去,还就此做了一场亘古般的长梦,漂浮不定,光怪陆离。
楚闻霖是在一阵昏昏沉沉的头痛中醒过来的,就像是古寺的大钟在耳边敲响,钝钝的却又不可忽视。
他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承尘,发现是个陌生的地方的时候,还恍惚了片刻,以为又进入了新的位面。
但是下一瞬他便又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正要撑着手臂起身,楚闻霖却看见旁边躺着褚修衍,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也醒了过来。
两人静静注视着彼此,褚修衍眼神宛如琥珀般清澈,却又像掩藏着什么。
他伸出了手,绕过楚闻霖的脸颊,替他将碎发别在耳边,“感觉如何?”
“头有些痛。”楚闻霖如实答道。
徐大夫给他把了一下脉,又看了看他的体征以及表现,皱了皱眉,“之后恐留有旧疾,还有可能会复发疼痛。”
“什么?”楚闻霖揉了揉脑袋,“是说经常就会头痛吗?”
“说不好经常与否,但要好生将养才行,日后定不能再吹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