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好,挨揍总比忍受他暧昧的触碰要来得令人接受。
他的头无力的耷拉着,脸上火辣辣地疼,肩膀的两臂和腹部更是疼得厉害。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便这样轩夏还是留了手。
他是个骄傲又自负的人,出生在皇家赋予了他尊贵的身份,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中州所有的人见到了都需对他顶礼膜拜,无人敢不敬。
轩夏幽幽叹道:“这些年来,也就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了。”
顶中,他来了兴致,索性开始回忆起来。
他记得在自己九岁那年,父亲送给了他一对貌美的鲛奴充当下人使唤。
在皇宫的花园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那对鲛奴,头上长着小小的角,眼睛是碧蓝色的,说话声音柔弱细微,眼神怯懦,看上去很害怕自己。
他很喜欢这对鲛人,走到哪儿就用绳子牵到哪儿,展示给别人看。
当时,和他同样出生的小伙伴们都很羡慕他,但他的妹妹却不。
他那个愚蠢的妹妹,轩诺,打着愚蠢的手势告诉他,希望他能松开些绳子,那对被锁着脖子的鲛奴很疼。
疼吗?
他的奴隶也敢喊疼吗?
他当时就生了个主意,当着轩诺的面,命人砍去了那对鲛奴头上的尖角。
刀划过,鲜血淋漓,但鲛奴们却叫都不敢叫一声。
因为他们知道,惹怒了自己会有更加可怕的后果。
轩诺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她不忍心,但她不敢再向他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