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天下人骂起此事时,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谢临溪知道自己这想法有点大逆不道,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生来就受苦,父不认母早亡,养父养母离世后更是齐靖渊拉了他一把,他考虑问题时自然是一心向着齐靖渊的。
再者说齐靖渊对小皇帝很用心,教导方面从来没有刻意捧杀或者把他往坏的方面引。政务方面没让他过多插手,除了小皇帝身体虚弱之故也是因为他年龄小,心性不定容易受人蛊惑。
但一直以来,齐靖渊对小皇帝一直很用心。
平日里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偶然冒出来后很快会被谢临溪藏在心底,就连齐靖渊都不知道。
今天齐靖渊突然打破了舒适区,不管别人怎么想,谢临溪是高兴的。
至少不用一直受那些憋闷之气。
更何况处在这个位置上,好比齐靖渊好比他,已经被世人认定是十恶不赦的毒瘤,做事不符合毒瘤的气质也不好。
一路上谢临溪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未表露出一分。
回到景华殿,齐靖渊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单独留下他。
景华殿的门被关上之后,齐靖渊静静的看着谢临溪,然后他眼底的笑意终于控制不住,从眼角弥漫到嘴角,最后从喉咙里蹦跶出来。
齐靖渊笑出声,他笑的眼角发疼嘴角抽筋,最后整个人都软了,一副摁着桌子想要都没办法站稳要摔倒的模样。
谢临溪忙上前扶着他,齐靖渊顺势把头放在他肩膀上继续笑,浑身发颤道:“看到那群人的表情了没?可笑吧。”
谢临溪嗯了声,有些无奈的托着他想要往下滑的腰,把人往身上拉了拉道:“王爷。”
齐靖渊又闷头笑了几声,而后他错开身站稳,神色狡黠,眉眼间又傲又得意:“知道本王为什么要请那些大臣前来了吧。”
人多,什么话都会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