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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时,齐靖渊做轿,谢临溪骑马。
齐靖渊有心让人同坐轿,谢临溪不肯,主要是太后这边刚出事,盯着齐靖渊的人肯定非常多,要是他们太亲密太扎眼,容易让人抓着把柄。
再说,他手上有暖炉,根本不觉得冷。
齐靖渊心里明白他的担心,可心里还是不高兴。
这份不高兴不是对着谢临溪,是对着他自己,他在想,他到底要坐在什么位置,才能不让谢临溪受委屈。
想着这些,他眼神阴郁的很。
好在皇宫离王府距离不远,走那么一会儿也就到了。
到了正殿中,齐靖渊一边吩咐金一让人备膳,一边握住谢临溪的手道:“还说不冷,凉的很。”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总让他想到谢临溪死的那个冬天。
他身上流淌的血染红了雪地,而他的身体比雪还要冷。
谢临溪不知齐靖渊的脸色为何阴沉下去,不过这并妨碍他安抚人,于是齐靖渊耳边传来一道低低哑哑的声音:“手是凉的,心是暖的。”
齐靖渊抬眸,谢临溪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颊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棵树,没有风的时候安静的过分。
可风起时,上上下下哗哗作响,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齐靖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陷入往事时的悲伤,有被起的火。
到了最后,他压下了一切情绪指控道:“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听不得你说这些,还非要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