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章在京城有些年头,这些年来靠着书信维持同云南王的父子关系。
时间和距离永远都是最伤人的东西,它们能把一份看重磨灭成平淡,能把一份父子情磨灭的干干净净。当年备受宠爱的云南王世子,如今在云南王面前还剩下几分颜面谁也不知。
云南王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面上对齐寒章却是宠爱的紧,每年都会从云南送来不少东西。
齐寒章手里有银子,日子看似过的潇洒之极,可真实情况他们心里都明白。齐寒章多年未回去,很多事只能忍着,不能轻易表露。
他不能结交群臣,实在忍不住就跑去听戏,跑到酒楼喝酒。
那些同他交往的人不是看重他手里的银子,就是把他当草包。
他同谢临溪关系不错,就被帝党看做是摄政王一脉,日子过得颇愁人。
如今他夹在云南和京城之间,很容易两面不是人。
齐靖渊挑了下眉沉思半晌,然后他抬头看向一直没怎么吭声的谢临溪道:“临溪,贺国公的想法如何?”
谢临溪忙道:“国公的想法自然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齐寒章在京城需要活着,活着就要做一些事。
写一封信给云南王,也许会被云南王痛骂,可那些骂声他听不到。但这封信他不写,那很容易被人安上别有居心的罪名。
齐寒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听到他的回答,齐靖渊微眯着眼细细瞅了他一番,然后他收回视线,神色平静道:“国公说的有理,寒章的性子本王了解,这封书信就由他来写,想必云南王会给两分面子。”
贺运赞了声:“世子大义。”
齐靖渊可有可无的勾了下嘴角,眸中神色暗暗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