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掉泪边捶打着他,“认为我是个累赘就别碰我……”
朝歌任着她捶打,直到她打累了,才拥紧她的身子直视她的眼瞳,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只有我能碰。”
“你凭什么?”她挥去不争气的泪水,又推不开他的环抱,只能坐在他腿上为自己抱不平。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身子是我碰的,你的唇是我吻的,你是我的。”他每说一旬就吻她一下,一吻一吻地加深她的认知,让她知道自己属于谁。
他的吻和宣示扰乱了她的心,阵阵情愫的波澜像海潮般汹涌而至。
“我……我不是……”她是他的?两日不见,他的转变怎么会这么大?
“你是,我可以让你马上就名副其实。”他不容许她质疑,立刻放倒她的身子,将手覆在她的胸前。
慕炫兰被他吓得不敢开口,怔愣地看着俯下身的他。
“你不能后悔。你忘了你要付的代价吗?”他将唇降至她的唇前,低声的提醒她欠他的庞大债务。
她现在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会那么说,原来他救人的代价是……
“你要的代价是我的人?”只因她开口求他救命,所以她就得成为他的人?
朝歌很开怀地咧嘴直笑,“没错。在你开口要求我救你时,你就是我的了。”
此时此刻,慕炫兰终于知道了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 ※ ※慕炫兰站在房门前,气虚地看着那个手上端着药的男人。
每日固定的这个时辰,这个江湖人称无影夫的男人就会在她的房门口出现,进来对她示范不正确的喝药法──先柔柔地哄她半天,再强迫性地用他的方式喂她喝药。
长这么大,她首次明白,男人是一种性格反复、脾气不明的东西。
这个迷信的男人不是在防她这个桃花劫吗?前些日子他对她说话时总是尖酸得可以,嘲笑她的武功不济,嫌她跟他在一起会坏他的风水;可是中箭后,他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好象把她当成他养的一株桃花似的,对她嘘寒问暖、呵护照料,弄得她有些受宠若惊,对他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他这么殷勤,会不会是想将她的身子养好养胖后,再以报恩的名义将她吞下肚?
知恩报恩、有德报德是她的原则,但是这种报恩法,她实在很难答应。他的武功为什么不差一点,让她也救他一次,大家扯平,不要再管什么以身相许……可是他总把这句话挂在口边,存心要让她有内疚感,而他那双本来冷冷淡淡的眼,现在好似换了双眼般,喜怒都写在里头。
就像现在,他的眼中写满了兴奋──每次要她喝药,他就会有这种兴奋的眼神。
“你不必每日特意来我这儿。”慕炫兰很想把门关上,对他手里那碗他亲自煎好的汤药来个视而不见。
“你需要人照料。回床上躺着。”朝歌毫不避嫌地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又带回床上歇息。
她不安的看着那碗药,“我可以照顾自己。”为什么每次喝药的地点都是在床上?
朝歌的表情显得很开心,“这事我要亲自来。”这种差事由他来就行了,她是伤患,伤患就不该乱动。
她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你住在隔壁!不要再走错房间了,我不想被人说闲话。”
每天都往她这儿跑,无论思想多么纯洁的人,也会因他的举止而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