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声如蚊蝇,但水儿听的真真切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瑶儿跪坐起身,扑进水儿怀里放声大哭。哭声里的苦涩水儿明白,更明白如此放肆痛哭的他该是想开了。
“哭吧,哭够了我们再回家。”
沙滩边刺骨的寒风已经没人理会,由心而出的温暖足以抵御寒冷。
回到客栈,水儿买了干净衣服换上才觉得暖和些。
“我们这边已经搞定,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倬儿的事?”水儿理着衣服,照着镜子说。
“带回去,我想我和小妹能说服母亲的。”秦婉见水儿把人完好无损的追回心里才好过了点。
“这样会不会让她觉得你们在逼她,不给她面子?”水儿知道,这里的女人非常大女人。
“不会的!大不了,乐儿老老实实在家练舞喽。”秦乐儿不情愿的说。
“早这样想不就成了!”水儿离开镜子,看着小脸俊秀细腻的秦乐儿道,“也不用闹的落水,主仆分开这么惨。”
“你还说,要不是你亲我,母亲怎么会拿倬儿出气赶他走啊!”秦乐儿喝道。
“你……”
水儿正想顶回去时却被秦青拉开了,“好了啦,你别跟我弟一般见识嘛!”
“乐儿!”秦婉喝了声弟弟道,“别再任性了,这事到底是谁错你自己心里有数!”
“好啦!那我们赶快回家吧。”秦乐儿气鼓鼓的说。
“我们也要回宫了,我找瑶儿去,你们自便吧!”偷听到乐儿他们谈话的水儿存心要气那小子道。
“好,那就此拜别了。”秦家姐妹拱手道。
“好说、好说,看好你弟弟,嗯。”水儿皮皮一笑,高兴的跑开了。
马车里,水儿直道自己闯祸了,只因怀里的小人儿自回客栈路上就间歇性的咳嗽。
“怎样,喉咙痛不痛?”水儿低下头,看着粉粉的小脸问。
瑶儿朦胧着眼儿,摇了摇头。
“那脑门……这里,痛不痛?”水儿指着他的额头说。
“不疼,咳……咳、咳……”
“完了,一定是感冒了,晚些说不定还会发烧呢!”水儿一人自言自语道。
“不会的,瑶儿身体很好的。”瑶儿伏在水儿身上,搂着水儿的腰柔声道。
“好个屁!”水儿骂道,伸手付上了他的额头,“回去让大夫给你瞧瞧。”
“大夫?是医奴啦。”瑶儿纠正道,心里直嘀咕自己不知道纠正她多少回了,大夫是给女人请的。
“随便啦,能看病就成!”
然而,傍晚十分瑶儿果真发起烧来,昏昏糊糊的看着水儿进进出出的伺候饭水,心里融了蜜似的甜。
“笑、笑、笑,笑死你啊!”水儿给他换了块冷敷的毛巾说,“我严重警告你,以后有天大的事一定要同妻主说,再这样寻死觅活的休怪我不客气!”
“瑶儿不敢了,真的!”瑶儿拉着水儿的手轻声道,“听说死后要去奈何桥喝孟婆汤,喝了之后会忘记过去而后重生。瑶儿不想忘记妻主,更不想念着一个人却无法相见。瑶儿想清楚了,以后就是受到再大的侮辱也绝不会轻言离开。”
闻言水儿笑了,伸手抚着那滚烫的脸蛋说:“想不到平沙湖的水这么清,把我们家小封建的脑袋洗的够干净的呀!”
“哪有!人家都快被呛死了,妻主您真的好狠心!”瑶儿回想起湖边的一切仍是心有余悸。
“是啊,若再有发生,妻主干脆就打断你的腿!”水儿为他拉高被子说,“行了,闭眼好好休息吧。”
“妻主,您不陪瑶儿吗?”瑶儿拉着水儿的手不肯松。
“你不是怕我靠近你吗?”水儿笑着说,“那妻主我只好去客房睡了。你病着呢,睡着大床舒服些。”
“不要!”瑶儿小嘴一嘟道,“妻主,留下陪瑶儿吧。”
“不怕妻主我吃了你呀!”水儿拧了拧他脸上的小嫩肉说。
“不怕!”瑶儿摇头。